發布日期:2022-10-09 點擊率:49
在某種程度上,人們傾向于接受具有類人特征的機器人。然而,這也是讓我們感到不舒適的地方。
機器人出現在電影中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了,最早出現在無聲電影《神秘大師》(the Master Mystery)中,主演哈利·胡迪尼(Harry Houdini)曾是一名魔術師,后來成為一名演員。在“機器人”成為普遍現象之前,這些金屬機器曾被稱為“自動機器”,它們被描繪成可愛的助手,如C-3PO和瓦力,也被描繪成惡棍,如《終結者》中的T-800或《我,機器人》中的VIKI。
機器人是“好”還是“壞”并不是我們是否害怕它們的終極指標。有時候,他們只是需要具備一些人性的特點和品質,讓人們對他們感到不安。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在一篇文章中首次創造了“不可思議”(uncanny)這個詞,用來描述那種對玩偶和蠟像等物體的感覺。
“機器人專家Masahiro Mori提出了‘恐怖谷’這個概念,”德州理工大學媒體與傳播學院廣告與品牌策略副教授Jaime Banks說。“恐怖谷是這樣一種模式,當某樣東西越人性化,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就會對它產生越積極的感覺。”當它是人類的,但不是完全人類的時候,我們會感到非常不舒服。是那種陌生的熟悉,或者熟悉的陌生。
“機器人、僵尸、洋娃娃、做過整容手術的人,以及各種各樣我們腦海中關于人類長什么樣的東西都顯示了這一點,但它并沒有完全實現——但它離我們還不夠遠,不足以讓人感到舒服。”
媒體的影響力
班克斯的研究重點是人機交流,強調人機互動中的社會認知,尤其是合作、信任、心理感知和道德判斷方面的社會認知。他指出,人們消費的媒體會影響他們信任或害怕機器人和/或人工智能(AI)的能力。
班克斯說:“我們對媒體中常見的電腦生成圖像(CGI)的反應,可能會產生類似于我們看待機器人的效果。”“很多時候,我們知道事情看起來不太對勁兒,但卻不能完全解釋原因。一個著名的例子是《極地快車》(Polar Express),其中的人物有點恐怖,或者是《冰雪奇緣》(Frozen)中的艾爾莎(Elsa)等迪士尼人物,她有著奇怪的面部比例。但是,當我們看著他們的時候,我們會對他們的古怪變得不那么敏感,根據他們的行為或性格,我們會原諒他們的古怪。這可能表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可能會因為接觸不同類型的媒體或面對面的接觸而對機器人脫敏,而研究也確實支持這一觀點。”
電影和電視節目在很多情況下把機器人或人工智能描繪成主角或惡棍,這影響了現實世界中人們對它們的看法。
班克斯說:“關于機器人是什么,以及它們是否合適,媒體可以幫助我們形成想法。”“娛樂媒體已經很好地訓練了我們,讓我們認為,如果我們給機器人太多的權力,它們將接管世界,殺死所有人類。因此,一些研究人員認為,對機器人的不可思議的反應實際上是對存在威脅的感覺。但是,有些人完全可以接受這些想法甚至恐懼,而這正是科學研究的來源——信仰、特質和經歷,是什么會使一個人或多或少地害怕或或多或少地接受機器人?”
班克斯表示,落魄(有時會與恐怖谷(uncanny valley)相混淆)是一個類似的概念。
“從理論上講,落魄發生在恐懼之前,”她說。“這是一種被拒絕的感覺,當我們不能輕易地把某樣東西歸入象征性的范疇時。我們知道什么是人類,我們也知道什么是安全機器(像我們的汽車或電話)。但社交機器人很奇怪,因為我們知道它們是機器,但它們的行為有點像人類。在這樣的情況下,當我們無法將某物歸類時,一些假設表明我們的大腦有點失常。從本質上講,我們的大腦喜歡在有限的認知資源下高效工作,所以當我們不能利用速記做出決定(比如快速分類)時,就會感到不舒服,最終我們可能會完全拒絕無法分類的事物。
“這甚至不一定是對事物本身的反應;是由于我們無法處理它,無法弄清楚那是什么東西。有些人將這種沮喪,因為它不合適而對它的排斥理論化,是在我們真正意識到它并對它感到有意識的恐懼之前的瞬間發生的。”
詭異的曲線
在Mori首次預測了“恐怖谷”曲線之后,研究人員試圖確定人們對機器人的接受程度以及它們與人類的相似性是否真的存在“恐怖谷”曲線。
班克斯說:“有證據表明,‘恐怖谷’曲線表明,隨著人類的相似性增加,我們對機器人的喜愛程度也會增加,但在機器人到達那個‘奇怪的’點之前,我們對機器人的喜愛程度會急劇下降。”“也有一些研究不支持這條曲線的存在。通常,這些研究使用圖形軟件來創建從0%人到100%人的遞增組合,來展示人類特征和機器相似度的不同組合,以確定人們開始感到奇怪的點。”
然而,其他研究表明,這條神秘曲線的形狀可能有點不同。
班克斯說:“在最近一項有關神秘感覺的研究中,美國空軍學院的研究人員評估了人們對250個現實生活中存在的機器人的反應。這些機器人在某種程度上與人類相似,而不是模擬人物。”這項研究表明,我們對機器人的喜愛實際上可能有兩個“谷”——當它不是完全屬于人類時,理論上是“大谷”(非常不喜歡),但當它不是僅僅屬于機器人時,也是“小谷”(有點不喜歡)。
“所以,我們有時會在數據中看到不同的模式。但是,總的來說,恐怖谷的概念是相當被接受的,即我們對機器人的非人性化感到不舒服。”
為什么機器人和人工智能會成為好“壞人”
從“哈爾”到“天網”,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已經成為電影史上最令人難忘的反面角色。銀行紛紛猜測,為什么他們會把這么好的“壞人”變成這樣。
她說:“有很多證據表明,我們對娛樂媒體的喜愛來自于角色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喜歡壞事發生在壞人身上,也喜歡好事發生在好人身上。”就像機器人站在人與非人的分界線上一樣,機器人也很容易被放在好與壞之間的中間位置。學者們認為,這種道德上的模糊性可以讓角色更有關聯性、更有趣。
但機器人處于另一種中間地帶。用我們自己的語言來說,機器人很容易理解,因為在某種程度上,它們的行為和長相都和我們相似,但它們仍然很容易被視為“他人”。也就是說,它們是“和我們一樣”的,所以它們很容易包裝對我們仍有意義的故事,我們可以把它們理解為代理。但他們也“不像我們”,所以他們不好也沒關系,我們也可以因為他們不好而喜歡他們。所以,這可能是一種擺脫負面影響的方式,這樣我們仍然可以享受正在發生的事情,但把它們放在一個盒子里,說規則對它們來說是不同的。”
這并不是說人工智能和機器人不能成為好的主角。
班克斯說:“同樣,這可能也是為什么他們也能創造出好角色——wall - e、擎天柱以及所有我們喜歡的好機器人。”“它們可能很有趣,因為它們會給我們帶來驚喜。人們可能會想,‘哦,這個機器人很可愛,因為它不應該是那么善良和高貴的,但事實證明它的確是那樣的。’”
機器人在社會
電視劇《黑鏡》(Black Mirror)播出了名為“金屬頭”(metalhead)的一集,主角試圖逃離兇殘的機器“狗”。這些機器狗是基于他們的真實機器人對等波士頓動態現場和大狗。像roomba、自動駕駛汽車和自動化工廠這樣的東西也只是幾個例子,說明機器人是如何深入社會的。
隨著COVID-19大流行的出現,醫院開始采用機器人“輪轉”醫生進行虛擬訪問。這些機器人還可以獲取病人的生命體征。雖然在典型的人與人之間的空間使用機器人在美國還相對較新,但日本已經接受機器人的使用一段時間了。
班克斯說:“在人口日益老齡化的日本,機器人的工作是支持醫療保健,這是一種發展趨勢。”“比如,有一種名叫‘Robear’的熊形機器人,它是為照顧老人而設計的,比如,它可以幫助人們站起來,把他們從床上抬到輪椅上。這使它成為一個嚴肅的工作與非常可愛的臉。這就是文化差異和背景變得重要的地方。在一個可愛美學很吸引人的文化中,在一個重視清潔和安全感的醫療環境中,一個明亮的白色、動作緩慢、可愛的機器人可能很符合要求。現在,在不同的文化中,或者對于不同的目的——比如機器人作為社會伙伴——不同的設計或行為可能更重要。”
我們應該害怕機器人嗎?
作家安德魯·史密斯寫道:“人們害怕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憎恨他們無法征服的東西。”也許有些人害怕機器人的原因是它們太像人類了;也許他們不夠人性化。
班克斯說:“關于是否應該以及如何根據人類理解機器人的能力來設計機器人,這在該領域有點爭議。”它被稱為可解釋的人工智能運動。在一個陣營中,機器人是偉大的工具。它們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可以在各種方面幫助我們。但那個陣營覺得我們不應該將它們人性化,因為它們沒有能力做一些人類可以做的事情,而且把它們變得太閃亮、漂亮、像人類,我們會對它們期望太高,而它們實際上無法滿足我們……至少現在還沒有。
然后,另一種觀點認為讓他們看起來像人類很好,因為這是他們融入社會的必要條件。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的行為方式不像我們,不遵循我們的規范,在某種程度上也不像我們,我們就不會接受他們成為這個世界上的演員或代理人。”
機器人的外表和行為也能表明人們是接受它們還是害怕它們。
班克斯說:“當我們考慮‘擬人論’,或者某物有多像人類時,我們傾向于只考慮外表,但動作也很重要。”“如果一個機器人看起來像人類,聽起來也像人類,但后來又有點不穩定,這可能會讓我們感到奇怪。”如果它們的運動不流暢,或者它們走錯了路,或者它們的紋理很奇怪,那就很奇怪了。”
作為一名科學家,班克斯不想說三道四,說人們應該或不應該害怕機器人和人工智能。不過,她確實看到了中間立場的潛力。
班克斯說:“我不確定機器人和我們對人類的反應有什么不同。”“我們不會不自覺地信任或害怕一個陌生人。我們使用一系列啟發式,我們過去的經驗,刻板印象和新的互動來獲取信息,試圖對某人是否安全或我們是否應該害怕他們做出判斷。
“恐懼對我來說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而不是應該或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作為社會科學家,我們的工作是試圖理解恐懼的動態,吸引的動態,信任的動態以及各種各樣的人類經驗。這些都很重要,因為我們的研究——以及倫理學家和哲學家的工作——可以用來回答關于如何圍繞機器人以不同方式進入社會的設計、生產、營銷和整合建立適當的政策和實踐的問題。”
然而,有點恐懼并不是一件壞事。
班克斯說:“我認為,如果智能機器最終在人類社會領域發揮重要作用,事情將變得非常有趣。”但是,和人類一樣,一定程度的恐懼可能是有用的。恐懼可以讓我們批判性地、仔細地思考我們的互動,這可能會幫助我們高效地融入一個機器人是關鍵角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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